这章比较水。紧赶慢赶生怕自己把脑洞忘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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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丁修打了个哈欠醒过来，头都没抬知道屋子里坐着两个警探。

他在审讯室里呆了一下午，手机不让用，音乐不给听，连跟他说个话的人都没有。有点好动的他着实受不了。接着他动了动身子，闭着眼睛抬起胳膊伸懒腰，接着把双手放在桌子上轻轻转动手指的戒指，接着睁开眼睛。

“两位警官都在啊。”

丁修记得自己抱着他小侄子在饭馆里见到他们的时候说的就是这句话。今天没想到又用了一遍。他眼睛盯着噌噌在笔记本电脑上记录口供的靳一川，接着又看了看身边的沈炼。

“这位是——？”

“缉毒科科长，沈炼。你，叫什么名字？”

丁修听到“缉毒”二字瞳孔一缩，嘴角轻轻一抽。沈炼眯眼将这些小细节迅速记在心里。

“姓丁，名修。修理的修。”

丁修抱着胳膊靠在椅背里，脚尖轻轻点着，自顾自说下去，“那上周我见到的那位，应该就是缉毒的头儿了？卢剑星。”

沈炼没说话，靳一川抬头看了丁修一眼，在他眼睛瞟来之前迅速低下头盯着屏幕。

“丁先生，我们需要找你核实一些事情。不会太久，请您放心。”

靳一川余光瞥他二哥开门见山，翻开笔记本准备记录，甚至连丁修的问话都不肯回答，心里平衡许多，感觉像是有了撑后腰的一样连坐姿都直了些。

“亚寒知道吗？”丁修知道沈炼自然不想和自己说太多题外话，也没有多讲，只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轻轻瞥了一眼靳一川。

靳一川眼神暗了暗，不过他很自然的迅速恢复。他知道丁修在看他，仿佛就等着他吃醋一样。赵亚寒什么情况，丁修自然不知道。

沈炼知道这个问题若是没人回答，丁修后续的配合不会太好。再三沉默后沈炼抬起脑袋，顺势将笔帽推开，手指抚平新页，“知道。”

丁修先是一愣，接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位黑衣警探，他有意无意的探过身子，却仍然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赵亚寒还是个研究生。你让他知道这些事情？有点底线好吗？”

“我们可都是小老百姓。谁都不想摊上命案，更何况现在还出来了个缉毒的。”丁修眼神有些发狠，沈炼觉得丁修不像是在说假话。

“赵先生现在状态很好，丁先生别担心。我们核实完情况，自然会让你离开的。”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炮仗味，沈炼沉住气和眼前的嫌疑犯进行恰当的协商，靳一川一句话也说不了，乖乖的敲着键盘记录一切。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丁先生？”

“开始吧。”

赵亚寒声音轻的很，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腿上，眼神一直看着桌面。

裴纶紧紧盯着眼前安静的不像样子的研究生，心里骂了上千遍你他妈的是不是生错性别了。

接着裴纶看了一眼身边的笔录员，示意他现在就开始记。

“最近这几天，一直是你代替丁修管理武馆吗？”

“有的时候是，有的时候不是。”

“你还记得具体是哪天吗？”

“昨天，前天。再早就记不得了。”

“你多大了？干什么的？”

“今年26，再过四个月27。大学研究生，金融管理专业。”

“成绩怎么样？”

“中等水平吧。你需要看我的成绩单什么的吗？”

“不用了。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丁修，藏着掖着什么？”

裴纶话音未落，赵亚寒眼神一暗，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裴纶看得就差一巴掌糊上去了。

他妈的一个大男人，装什么几把可怜。

“他最近总有意无意的提到一个叫丁显的人的名字。但他从来没告诉过我他是谁。”

丁显，姓丁。自然是，亲戚，要不就是私生子什么的。

裴纶脑袋里转了又转放飞的思绪，沉默片刻低头记下了这个名字。接着按照惯例继续一问一答。

“你知道贩毒会怎么样吧，丁先生？”

“死刑，无期。无非是这两种。你问我这些干什么？我又没有贩毒，也不吸毒。”

沈炼给了靳一川一个眼神，靳一川点开一个视频，把电脑屏幕转向了丁修。丁修探身观察，接着轻轻睁大眼睛。

视频无声的播放完毕，丁修沉默良久，轻轻抱紧自己的双臂，面不改色的抬头看着靳一川：“你们觉得我贩毒？”

靳一川迅速低下头，丁修心里窝火得很。大手一拍桌子，吓了屋里两人一跳。

“一个视频能看出来什么——？”

“视频上的人，你认识吗？”沈炼语气冷冰冰的，目光有些隐忍。

“不认识，沈科长。我觉得你们这么玩就没什么意思了。你们要搜查武馆也好，查我记录也罢。但是贩毒这个黑锅，我不背。”

丁修说这个话的时候表情严肃，杏眼睁得老大。仿佛自己与此事无关。

靳一川有一瞬间觉得他们查错了方向。

“我觉得我有必要起诉你们。”

丁修丑话放在了前。接着审讯室的门被轻轻叩响，从门外探出来一个脑袋，沈炼扭过头去，见那人比划了一个手势。

沈炼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把笔记本一合，侧身对靳一川耳语了一下。伸手按住他肩膀安抚，靳一川明显呼吸急促了些，丁修全看在眼里。

“我还有个会要开，靳警官会负责接下来的相关事宜。”

“靳一川？认识。我前天刚和他吃完饭。”

赵亚寒点了点头，裴纶心里一凉，生怕他多嘴说别的。

“你们吃饭的时候聊了些什么？”

赵亚寒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谈论了一下私事...就是和男朋友怎么相处。靳警官说他自己也是一个同性…”

“看来你和丁修的生活应该很幸福。”裴纶在他还没说完“同性恋”这个词时，敲了敲桌面扬唇一笑，打断他的话。谁都知道人民警察性取向应该永远正常，“包括性生活。”

“幸福是确实，但我们很少有性生活。在一起这几年，我们一共就有三次。”

赵亚寒如实回答,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裴纶眉毛一挑，把这个记在了本子上。身边的打字员悄悄看了眼裴纶。

“那我们现在聊聊丁修的案子吧，赵先生。”裴纶手指轻轻点了下桌子，似乎很是轻松愉悦，“前年上个月，丁修因为被怀疑凶杀列为重要嫌疑人之一。四个月后，丁修因证据不足当庭释放，假设凶手另有其人，那么他仍然逍遥法外。今年上一周，案件如约重启，侦察队又发现曾有可疑人员徘徊武馆附近，且携带大量不明物品出入武馆后门。如果你是受害者家属，你怎么想？”

“销赃？”赵亚寒犹豫了一会儿。

裴纶在本子上画了个圈，咧嘴笑道，靠在椅背上往嘴里塞了个戒烟糖，伸手递一个了过去，“吃糖吗？”

“戒烟糖？不了。”赵亚寒回笑道，然后婉言拒绝，“裴警官，我先生到底怎么了？”

裴纶到嘴边的那句“不好意思不方便透露”突然卡在喉咙里，眼球一转接着改了口。倒也不是憋不住，他只想看看赵亚寒的表情，和他的反应。

“我们怀疑丁先生涉嫌贩毒，吸毒。”

接下来赵亚寒的举动让裴纶把肠子都悔青了。

赵亚寒脸色一变，眼神一冷。裴纶看的心中一凉。只见他先是看了看审讯室侧面的背光玻璃，他知道里面有人；接着又看了看房间角落的摄像头，这才探出身子小声说道。

“我上周…告诉过靳警官…我在丁修车里发现过毒品。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我知道事先和警员交流不对…靳警官说他不想惹麻烦。”

“你他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