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沈裴居多,修川打tag不需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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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吃饭之前靳一川以为赵亚寒聪明得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后来他觉得赵亚寒傻逼到家了。
出于面子他没说什么,安安静静又急匆匆的吃完了这顿像是赴刑场一样的午餐。赵亚寒似乎直到吃完了饭才知道自己不应该私下和警探交流案件,但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有点晚了。靳一川一直闭口不言,他们在路边分手之前,靳一川只对赵亚寒说了这么一句话。
下午有雨,早点回家。
赵亚寒看了看北京的晴空万里,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了。
午休结束前一分钟靳一川准时赶回了局子里,把文件包往办公桌上一扔,接着坐在转椅里闭目养神,仰头叹口气。
“吃饭吃得不舒服啦?”裴纶头一扭,把嘴里的芒果酸奶咽下去,咧嘴一笑。接着将文件递给队里的小助手,说了句下午再查查纰漏。
靳一川没说话,睁开眼睛疲倦的看了裴纶一眼。裴纶明白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放下酸奶盒,手背擦擦嘴走了过去坐在他桌子上,看了圈周遭接着悄声说道。
“怎么了?他说什么了?”
“…你他妈的说话啊?”
“靳一川,我是你前队长,你说不说?”
裴纶手肘狠狠的怼了一下靳一川的肩膀,他今天吃早饭的时候听靳一川说中午要和赵亚寒谈事情。当时没怎么在意,以为靳一川是因为已经过了这个坎儿才去的。谁知道中午回来就变成了这样。现在靳一川脸色难看的很,又什么都不说,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裴纶气得涨红着脸,刚想接着又推一把靳一川,门外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的打断了他的下半句。屋子里忙忙碌碌的警员齐刷刷的全都看向大门口。
只见先露面的是一张臭脸,三队四队的刑侦警除了靳一川之外都没见过。裴纶低声赞叹道,“好他妈的一张驴脸。”
靳一川忍不住笑起来。所有见过卢剑星的人都觉得这是一张臭脸。但是——为什么缉毒的要来这里?
卢剑星看了靳一川一眼,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跟随着进来的人干咳一声。他只好把手背好,双腿分立接着又严肃半分,像个把门的。
“紧急通知,各位。魏局长刚刚告诉我现在就要重启案件,就现在。缉毒队在案发现场发现了最新的线索。”
赵靖忠进入屋内后眼神扫过一圈,最后若有若无的落在靳一川身上。靳一川跟着一愣。
缉毒,赵亚寒发现过几包冰毒,重启案子。
不可能。怎么就这么巧?
太他妈的巧了。
“下面让卢队长再说几句。”赵靖忠接着说了点什么,靳一川脑袋一团浆糊,什么都没听到。
“我们一队的人最近在监控里发现武馆后门有可疑人员进出,走的时候经常会带走一袋子东西,缉毒犬对这个味道有反应。我们初步怀疑是毒品。”
靳一川像是吃了当头一棒,一下子找不到北了。这不太可能,不可能。他打死自己都不相信。
靳一川觉得全屋子的人都在看自己,嘲笑自己。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师哥。人渣,骗子,毒贩。
裴纶担忧的看了靳一川一眼,藏在挡板后面的手轻轻拍拍靳一川的大腿。
屋子里一片哗然,倒是一个人也没多加评论。谁都不知道一个命案还能牵扯出来一个大毒瘤。想想都后怕,万一那个叫丁修的真有点本身,区区一个刑侦队是怎么也搞不到他的。这就跟小区民警碰上了金三角大毒枭一样——没经验。
赵靖忠瞧着屋子里十几双眼睛清了清嗓子,“这样,我们是这么想的:三队四队各出一个代表,毕竟比较熟悉情况。我们跟缉毒一队,技术科还有法医鉴定部门这周五正式进行交接,尽快制定出来一个方案。这案子不能再拖了,拖的老百姓心里都不踏实了,报社记者也都等着呢。”
卢剑星点点头,接着屋子里所有人都跟着点了点头。都赞同,赞成,没有其他意见,但没人想毛遂自荐把自己推上缉毒一线。
“你们这是都吃了瘪?——都积极点,积极点。”赵靖忠一看自己说的话跟白说一样很不满意,他皱了皱眉毛环顾四周,扫视一圈过后看真的没人要毛遂自荐,只好叹口气低头想了想,手指一抬指了指裴纶那个方向,“靳副队长,靳一川——就你吧。”
靳一川眉梢微不可闻的向上一挑。他什么话都没说,安分的点着头轻声说了个好。
有点太荒谬了,中午赵亚寒刚说完自己目睹过丁修车里的冰毒,下午的时候赵靖忠就说魏局今天临时重启了案子,说什么线索有眉目了,还是关于毒品的。
靳一川觉得赵亚寒想对自己说的不止这么多,赵亚寒知道更多的秘密。
他得再见赵亚寒一次。
卢剑星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他眯眯小眼瞪了一下,向前跨了一步刚想说点什么,被赵靖忠扭头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就这么定了。四队靳一川,三队呢?再出一个人。”
三四队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过了十几秒,人群中举起了一只手,“我去吧。”
靳一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身边的裴纶,只见他大大咧咧的把手一抬,顺势往嘴里放了个清口薄荷糖,嚼地跟个大爷一样,“怎么说我是个队长,论起情况了解,我比下属知道的多。”
赵靖忠意外的高兴,他嘴角一挑带头鼓了个掌,“好,那就辛苦裴队长了。回头案子结了,请大家伙吃个饭。”
“诶——这可受不起,赵副局长。全聚德就成了,别去什么太贵的地方。”裴纶打着呵呵嬉皮笑脸的开玩笑,一屋子氛围缓和了不少。
“你他妈做什么?”靳一川压低声音吼他,朝着一脸没心没肺的蠢蛋鼓起腮帮子,气得只拍腿,“你瞎掺和什么?”
裴纶也气,猫下腰来瞪他一眼,掐着嗓子小声吼回去:“你觉得就你能应付的了你师哥?我他妈干什么,我他妈这是在帮你!”
靳一川刚想说自己还有两位刚回来的哥哥,但一想他大哥那张不怎么好看的脸,还有他二哥那么一本正经。再说,几年没见多少有点隔阂。
要帮忙,裴纶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裴纶脑袋疼,他睁开眼睛看着纯白的病房。他想了一晚上自己是怎么了,后来等到醒过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事儿,正躺在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病房里。
他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自己鼻子下面垫着的呼吸导管,重重的吸了口气。腹部一阵撕裂的剧痛猝不及防的刺激着,裴纶一皱眉张嘴叫了声。诶哟诶哟的直喊疼。
“你乱动什么!”接着一声熟悉的腔调响在耳边,接着一只手狠狠的扣住他肩头。裴纶抬头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眼前站的不是别人正是沈炼。
“沈炼?”
裴纶嗓音不太对劲,阴阳怪气的。接着话没说完,旁边心电图的波动大了些,滴滴的声响略显刺耳。他脸一下子就红了,慌忙解释着却发现跳的更快了点儿。
“不是…我这是刚刚疼的。心跳快,习惯了——”
沈炼听着他解释,嘴角微不可闻的往上一挑,接着松开按住他肩头的手,重新做回他床边的一张家属椅里。傻乎乎的裴纶这才意识到沈炼在他这儿呆了一宿。
“..我以为你在云南。”裴纶动了动自己的食指夹,咽口唾沫平复了一下情绪。故作镇定的说道。
“知道你出了这个事情,我找队长请了个假,赶航班飞回来的。”沈炼拿起床头盘子里一个刚洗好的橘子,不顾裴纶婉言谢绝低头轻轻剥开橘子皮,掰下来一瓣递过去,“不过你放心,歹徒已经带回来了。差你一个口供就进去了。”
裴纶点点头泄口气,安分的摊在床上,另一只没有打着点滴的手轻轻接过那瓣橘子,麻醉药效还没过去,裴纶握拳困难,橘子啪叽一下掉到了被子上。
“操。”裴纶忍不住骂了一句,“进去了更好。免得到时候又祸害人家小姑娘。这要不是被我看见了,早被拖走糟蹋完了。”
沈炼把那瓣橘子捡起来丢掉,掰给他一半新的,这次递到了他嘴边。
“这世道,街上姑娘喊耍流氓都觉得是小两口吵架,周围人管都不管的,就光看——”裴纶的嘴喋喋不休,直到橘子柔软的触感碰到了他的唇边他才住了口。接着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沈炼,心电图又开始滴滴叫个不停了。
“乖,吃了。”
裴纶瞧见沈炼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柔情,又像团熊熊烈火一样燃烧着他。
“裴先生,您的心跳可有点快,不太好啊。”
靳一川从警车里下来,把外面的风衣裹紧了点儿,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文件袋,里面有一堆文件,和一张拘留通知单。跟着下来的还有卢剑星,还有非要分过来的裴纶。
从警局到武馆的路程大约一个小时,路上谁也没说话。发动机的轰鸣声掩盖了远处卷云里的雷声阵阵。
靳一川觉得每一步都特别沉重,心情和午后迅速压下来的乌云一样灰暗。天气预报说午后到傍晚有大到暴雨,靳一川觉得这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三弟,一会儿什么话都别说,听见了吗?事情交给我和裴警官交代。”
卢剑星走在前面,武馆大门口还没走到,扭头回来直直向着走在最后的靳一川,把他吓了一跳。
“诶,知道了大哥。”
靳一川点点头,咽了口唾沫。大哥知道他和丁修什么关系,局里还不知道,但也要处处小心,生怕被查出来了还有个证据证明自己已经避嫌。靳一川都明白,然后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裴纶,又看了看武馆沉重的黑色铁门。这是他第二次光临这里。
靳警官觉得自己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