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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川.沈裴沈/更新中]我花了十年来爱你-6(现代AU)

这篇裴沈裴就跟没有一样,还是不要脸的打了tag。

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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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靳一川晚上在下铺翻来覆去睡不着,楼上的裴纶睡得香,时不时把脚丫伸出床外晾着,然后砸吧砸吧嘴像是嫌冷了一样的收了回去,翻个身还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自从沈炼回来了之后,裴纶心里多少有些抵触,却又有些兴奋。靳一川看在眼里。自从他那天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无意看见了裴纶当年高中和大学的时候给沈炼写的一摞信,被拿来当做了垫桌脚的东西后,靳一川就明白裴纶对沈炼还有什么样的感情了。

他宁愿把沈炼当成自己前进的动力,也不愿意和他又上演恋人未满的戏码。

靳一川摸索着把枕头下的手机拿出来翻看。微弱的亮光瞬间打量了他的脸,适应了黑暗的靳一川眼睛一眯。

熟练的打开微信,逛了一圈大家的朋友圈,点了几个深夜赞,换了个异瞳的猫咪头像,又把封面换成了不知道是哪的夜景插画。把所有的聊天群的消息刷没,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警局的最新通知。又翻了翻通讯录,想着这个点了,谁还能醒着?

然后叮咚一声,靳一川手机突兀的一震,倒是把靳一川下了一哆嗦。手机啪的掉了下去砸在他的鼻子上,痛的他一咧嘴。

谁他妈的。

靳一川揉着鼻子心里骂骂咧咧,接着把手机拿起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孙子大半夜的点名炸他。

刚点开靳一川就愣了,他噌的坐起来,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字。

赵亚寒。

他发了一个在吗。

靳一川想了想,接着回了个在。

“我想找你聊一聊,我在你们队里只认识你,你那个裴队长看上去有点凶。我听说你们要重启这个案子了。”

靳一川皱了皱眉毛回了一个是。他不知道赵亚寒想做什么。

“聊什么?”

“聊聊我先生。感觉自从出了事他就有点魂不守舍的。”

靳一川很想跟他说,夫妻不和,应该去找心理咨询师,找警察有个屁用。但靳一川还是很礼貌的答应了下来。

赵亚寒倒是挺爽快,见靳一川同意了直接定了地点。

“三里屯那边有家西餐厅,听说还不错。不如我们明天中午边吃边聊?我请客。麻烦你了靳警官。”

哦,天下没有白吃的饭这话是真没什么错。靳一川回了个好,赵亚寒情商高的很,知道人家不想聊,说了个晚安发了个“zzz”的表情,就没再缠着他了。

后来靳一川接着失眠,突然想起来中午还有个会,又觉得答应了别人的事儿推掉又不太好,只好给头儿发了个中午有点急事,请个假。之后靳一川实在没事干,开开灯看会儿书,裴纶又不乐意,吵吵着太亮了。

只好接着找个借口继续心安理得的玩着手机,也不知道怎么的,靳一川手指熟练的打开了那个被自己设定为“不显示对方朋友圈”的那位的浅色自拍头像,安安静静的看着里面笑的开心的莫西干发型的家伙,接着打开了他很少更新的朋友圈。最近的一条发布的时间还是上个周末。

最后靳一川打了个哈欠,把耳机带进耳朵里,点开一首英文歌,把声音调到最小,手指点着节奏没一会儿又慢慢睡了过去。


靳一川看着自己杯子里的茶水又满了,抬头赶紧谢过了给自己倒茶的小僧人。眼神看着桌对面的丁白缨。

“陆师伯走得太着急,他让你们都好好的,不要因为一己私利坏了关系。”

丁白缨轻轻低头咳嗽一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伸手将垂在耳边的发丝别了过去,接着叹口气,满眼都是落寞。

丁修没说话,陪着师父喝着茶,时不时看看禅寺院外四四方方的灰色天空,又看看屋子里不怎么现代的陈设。

靳一川双手捧着紫砂茶杯,指尖轻轻摩擦着杯壁,轻轻点了点头。

“泰儿最近不怎么打电话回来了,军队里说他太忙,事情太多。听说现在他的肩章上是一杠两星,”丁白缨笑了一下,垂着的眸子里又满是骄傲和自豪,“都做到了陆军中尉的位置了。”

丁白缨的几个徒弟各个光宗耀祖,丁门算是从无到了有。倒是现在为了生存,都靠着一技之长各奔东西,却又觉得这有跟没用没什么区别。

丁修手上的机械表滴滴哒哒的转着指针,时间一分一秒的从茶水的白烟间流走。接着他说话了,“师父,您也该去外面走走了。”

靳一川听到这话一愣,腿在桌子底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丁修,示意他别乱说。

认识丁白缨的都知道,她这个人不怎么爱和外面的世界交流。人家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若有若无的仙气,衣服穿得也素,一头漂亮的黑长直好像从出生就没怎么剪过,也化妆,却没有一点现代的模样;博学,最懂历史,对现代科技一窍不通,倒像是个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人。手机虽然是智能的,也是丁修好说歹说才肯用的,里面的应用除了手机自带的就没别的了,连移动网络的服务都没开通;禅院里有WiFi,僧人们平日里都抢着用,她连想都不想。除了看书,练功,扫墓之外,她好像就没有别的娱乐方式了。

丁白缨在哀牢山住了两个月,住在禅寺院靠山的一间屋子里,寺里的和尚和方丈见过丁白缨的,都说她每日作息规矩的惊人,实在是钦佩。大早上五点鸡鸣,她准时起床在院子里练剑。曙光能看清掌纹的时候差不多六点,会和上完早课的和尚们一起吃早饭,有的时候还能亲自下厨做些好的。午休的时候从来只睡半个小时,午休起得早的小和尚们常常能看见丁白缨一个人在打扫寺院。下午的时候,和尚们上课,丁白缨就去哀牢山后山探望陆文昭,一呆就是一个下午。晚上五六点钟的时候在膳房里准能看见丁白缨的身影。药石过后便是禅修,丁白缨偶尔跟大家一起打坐,念经,抄写经文。有的时候便自己回屋去翻阅书籍。十点半准时熄灯。

遇到休息日了,清闲一些,舞剑练功,有的时候还能教教小和尚们一些把式。后来禅院里的人都叫她,丁师父。丁白缨受下了这个称呼,却从来没说过自己是戚家军的后代。她觉得凡事不能张扬,容易生是非。

丁白缨抬起头看着丁修,片刻朱唇轻启,“修儿,师父心里有数。师伯这几日托梦过来,说奈何桥太远,要让我再他路上陪陪他。”

丁修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眼前的女人已经把头轻轻扭开,看着旁边的一直沉默寡言喝着茶水的靳一川,眼里全是万般宠爱,让丁修心里有些不平衡,“显儿?”

靳一川如梦初醒一样的抬起脑袋,思路呆了一会儿,见师父刚刚是在叫自己,急忙说了声我在。

丁白缨将靳一川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十有八九知道自己这个最小的徒弟在外改了名字,也没说什么,“你最小,还是个人民警察。参加了工作后哥哥姐姐们也没怎么照顾着你。近来还好?”

靳一川心里一沉,看了看丁修,接着点点头,脸上红了一会儿。不过好在丁白缨没怎么在意,“还好就行,若遇到难事了,尽管开口。师父帮不上忙的,让修儿帮。除了打架斗殴,怎么都好。”

靳一川心里便又是一沉,现在自己师哥都已经被牵扯进谋杀案了,怎么叫近来安好?怎么要丁修帮忙?他自己的一身问题没撇清,怎么帮自己?这要是真进了号子,日后探望师父,可怎么说?

靳一川余光看向丁修,丁修正看向自己,不慌不张,仿佛死了多少人都和他无关。

也罢,他从来都这副性格。

前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木鱼声,还有念经的声音。从门口刮进来一阵小风,把丁白缨的头发吹起几缕。她身上淡淡的橘皮香顺势飘进靳一川和丁修的鼻腔。

靳一川觉得自己活在梦里,活在十几年前。


“靳警官在想什么?”

靳一川愣了神,听到有人又再叫他,手上一抖把叉子上插着的芝士球抖了下来,正正好好掉在盘子里,滚到了中心。接着他抬起头,将悬在半空拿着叉子的手收了回去。

“没什么,局里的那些事情。”靳一川简单粗暴的随便编了个谎,接着镇定的把芝士球插起来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咽肚,接着用餐巾轻轻抹了下嘴角,若有若无的开门见山,“你昨天说你想跟我谈一谈丁先生。”

靳一川对面的那个小青年点了点头,脸上一红低下头,手上的叉子绕着意大利面,“啊…是的。是这样。我想跟你聊聊丁修。”

赵亚寒没有叫他小修,或者其他昵称。这让靳一川神色一变,倒有了点兴趣。接着他看向赵亚寒,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不知道这个会不会影响案件...但我觉得我有必要说一说。丁修…他有个熟人,叫丁显。”赵亚寒眼神一暗,“我没见过他,和他关系好的都没有见过他。甚至,我们不知道这个叫丁显的到底还在不在中国。”

靳一川眉毛一挑,故作镇定的低下头假装自己在吃饭,接着眼神里流露出从来没见过的不知所措。他的叉子已经捅到千层面最底下那一层了。丁显,丁显。多耳熟的名字。靳一川胃里翻江倒海,想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然后告诉眼前人,丁显已经死了。

赵亚寒显然没有注意到靳一川的反常举动,他看了看窗户外的天空,接着回过头来,放下刀叉抿了一小口玛格丽特,把靠近唇边的杯子边缘的盐粒轻轻卷入嘴中,红着脸接着说道:“他最近..在梦里总是会叫这个名字。然后第二天…会去换一条新的四角短裤穿。你知道他的性取向…嗯..。我觉得他和丁显关系不一般。”

靳一川显然知道赵亚寒吞吞吐吐的那层含义,他心里狂跳不止,脸上出现了一抹绯色。然后保持镇定,依旧洗耳恭听的样子,轻轻切下一块千层面咬入口中,“你想让我帮你查查这个叫丁显的?”

赵亚寒眼睛微微睁大,先是惊讶他为什么这么快猜中了自己的想法,接着又略显难堪的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对…你知道我学金融,对这些技术一窍不通。但是我也考虑到你们队接了我先生的案子,不知道你会不会因此受到限制,什么的。”

当然不麻烦,因为我就是丁显。

“确实很麻烦,我尽力。”靳一川故意流露出一丝为难,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接下了这个活计。当时靳一川觉得自己的演技爆表,下一任奥斯卡影帝就是他了。

丁显,资料库里固然没有这个名字。丁白缨,那就更没有了。他会连看都不看一眼档案库,然后过几个工作日再告诉赵亚寒,很抱歉,资料库里没有他,或许是已经死了。

靳一川突然明白了师父为什么会选择与外界减少交流,为什么会说凡事不能张扬。突然很感动当年自己的师父这么反对让年幼的他们接触社会,接触任何与科技有关的东西。直到成年了才肯放虎归山,让几位徒弟逍遥自在。

他也突然很庆幸自己在选择成为国家公务员的时候斟酌再三改了名字。

销声匿迹,确实不是办不到的事。

“不过,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你完全可以在微信里说,这样也不用你破费。”靳一川笑了笑,轻轻眨着眼睛,端起汽水喝了一大口。

赵亚寒又是一阵犹豫,显然他还有话没说完。

“不是…我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跟你说,是有关命案的。”

靳一川“咣当”一声放下刀叉,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什么也不要说的时候,嘴快的赵亚寒已经开了口。

“前几天我们在车上...的时候,我看见他副驾驶的座位底下藏着几包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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