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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簇+邪簇]Tetris-俄罗斯方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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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居的大门外建着一个隐在山林里的古董市场,有点像北京的琉璃厂。白天的时候门庭若市,卖什么的都有。大多数的游客只会集中在市场前半部分,因为只有前半部分的店面最多最热闹。越往后走,铺子的数量零零散散的屈指可数,这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就是,越往里走就等于越往山里进,树林茂密难免十分阴冷,再加上后面的铺子通常都大门紧闭,十分不待见有心逛无心买的走马灯式的顾客。再者,市场尽头接着私人宅邸,所以很少会有普通人往深处踏足一步。

严良抬头看了眼牌楼,上面用黑底金字刻着三个大字“吴山居”。他对着跟随自己前来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一行人按开了耳麦调音。

“听得见就比个手势,”严良垂下头说道,眸光上抬扫过进行回应的喽啰,确认无误后四散开,钻入熙攘的人群。

严良在行走过程中有意避开店面的卖家,他知道既然吴邪是吴山居的人,有胆子在警察眼皮底下掳走重要的证人,又被描述的那么像个黑社会,在这个地方的地位自然也不会太低,而自己还巧合一般的长着跟吴邪一样的脸,或许还没到吴山居大门前就会被认出来。他小心翼翼的竖起风衣领子遮住半张脸,但是即便这样,还是可以从人群中捕捉到一些异样的目光。

“头儿,你好像被盯上了。左后方三点钟方向。”

果不其然,挤着人流走走逛逛的没多久,耳麦呲呲啦啦的传来自己手下的声音,严良没敢往后看,只是闷着头决绝的把步子放快了些,“明白,注意别暴露,时刻更新位置。”

很快,挤在自己周围嘈杂的人流逐渐散去,同时一阵冷风吹过,险些没把严良冻得一个哆嗦。即将到达目的地对他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清冷的大街上只有他一个人在走,身后的跟踪者会被暴露出来,自己带来的人也会被暴露出来。严良听得到身后窸窣的脚步声,他们跟的不远,也没有要上来拿下自己的意思,好像故意要让他一路通行无阻地走到吴山居宅子的大门前一样。严良不禁多留了几个心眼,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左右随时会蹦出来一个武力值极高的大汉,一脚把自己踹回原点。山里的信号太弱,耳麦不时传来刺耳尖锐的杂音。严良不止一次的呼叫过,但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他回头看了看,我靠,哪里还有他的人,身后跟了三个个身着西服带着墨镜的保镖,每一个都从镜片里虎视眈眈的盯着前面的严良。

他终于明白梁湾为什么要在提到吴邪和见到自己的时候一边发抖一边往后缩了。严良光是看到身后跟着的这三个人,就已经觉得吴邪这个人城池太深了。明明以为对面充其量就是个铂金,没想到全部都是王者。

现在掉头就走肯定是不行了。严良想,如果这帮人是要拦着自己,到前面劫他更划算一些,也不用费劲巴拉的跟他这么久。那只有唯一的一个可能性了,就是他们在逼他往狼窝里进。严良也看过不少港片,没有一个黑社会大佬不是这么折磨人的,二话不说见面就打那是混混的做法;真正有实力的人,光抬抬手指头就足够把对面吓得屁滚尿流了。

黎簇啊黎簇,你怎么就惹了一群黑社会呢?

前往严良昨天看到的那扇灰色石门的路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可是严良觉得自己走了大半个世纪。他的人不知道被后面那三个人搞到哪里去了,整整齐齐的全部失联,刚刚偷瞟的时候他没在身后人的西服上看到血迹,八成应该不会是死了。想着想着,严良只觉得脚下突然变了感觉,低头一瞧,原来凹凸不平的石砖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青石板铺成的路,吴山居的灰色石门赫然出现在眼前,像一只巨型怪兽一样俯视着严良。而身后跟着他的人也早就不见了。

看门的石狮子旁站着两个穿着七八十年代的纯色大襟马褂的守门人,他们各自看了一眼走近了的严良,迅速低下头,向里推开了大门。

“小三爷。”

站在门前的严良迅速一愣,他耳朵里灌进了这个奇怪的称呼,而且听上去好像分量还挺重。左右看了看,确定是在叫自己,犹犹豫豫的应了一声“嗯”,硬着头皮抬起脚跨进了高高的门槛。

绕过巨大的雁翅影壁,本来想从抄手游廊走进院的严良迅速被垂花门前看着的俩人拦了下来,不得已从正门走进。门后那可是真的是别样的风光,严良心里还没来得及喟叹吴山居是如此大的一个宅院,光是庭院就快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了,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犬吠,震得严良猛地从游览庭院建筑的闲心里唤了出来,接着又听到一个老妇人干哑又愤怒的嘶吼。

“畜生!”


严良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人闻声后上来,拉扯着严良的两个臂膀,不顾他的挣扎迅速将他踉踉跄跄扯到了正房的台阶下。他的胳膊都要被扯脱臼了,但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不知从何而来的棍棒几下敲打腿弯,严良闷哼一声迅速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疼得他咬牙青筋暴起,脑袋迅速抬起想要破口大骂。

这一抬头不要紧,严良几乎是迅速就被眼前的阵仗镇住了,哑口无言。台阶上,正房大门的中央的太师椅里坐着一个庞眉白发的几乎快上寿了的老太太,她手里那根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阴沉木凤头杖用力的在地上敲了敲,严良竟然没来由的垂下眸子,气焰迅速消退。老太太身后站着一排守卫的,身旁站着一个年数不小,穿着长褂的叔叔。接着是一个面色阴险浓妆艳抹的女人,另一边站着一个甚是眼熟的男人。

严良眉毛皱起,似乎是在寻思着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男的。记忆重叠,严良惊得几乎跳起,浑身迅速抖上了三抖,原来这就是林奇嘴里说的那个和吴邪有过资金流转的宝胜CEO,解雨臣。靠啊,起死回生?还是他压根儿没死?

严良更相信后者,这样一来,他更能断定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了:还有一波人在查他们。

“吴邪,你好大的胆子,”严良耳边一响,他以为会是这个看上去有些愠怒的老太太先开口讲话,没想到先开口的是旁边那个女人,“竟然还有脸回来。”

严良没看她,他用余光瞥到那女人脸上冷笑都快扬到嘴角了,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善茬。沉默是金,他没说话。

似乎也根本就没给严良说话的份儿,一旁的解雨臣笑了笑,走上前一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严良,接着抬起头说道,“霍当家,既然吴邪回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弄得这么难看?”

“有什么好说的?”那个女人马上张口顶了回去,“他破九门规矩下古潼京的时候,把我们其他九门人放在哪里了?现在他说回来就回来,我们不买账!吴邪理应受到他相应的惩罚!”

解雨臣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严良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在云里雾里了,他听不懂,也不可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闭着嘴跪在众人面前,像个奴才似的听皇室争吵。

堂堂七尺男儿,现如今跪在一个自己连见都没见过的老太太眼前。旁边还有一群人说着自己根本不懂的话,要不是为了案子的真相,他连头都不愿意低一下。但是现在看来,真相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更多的是源源不断灌输进自己耳朵里的新信息。

什么九门?什么古潼京?当个盗墓贼现在都这么严格了吗?

周围的人不知怎的就吵了起来,那女人带的手下竟然要动手,严良头猛地一抬,刚想说话,坐在太师椅里的老人家终于开了口。

“小邪受罚理所应当,但是你敢把他带离吴山居一步,别怪奶奶我对你霍家不客气!”话音未落所有人都肃静了,这老太太连说话都自带气场,严良实在不敢顶嘴,“你想让他受罚?来人,拿鞭子!”

严良心中一颤,心想完了。自己还什么都没干,到这儿先莫名其妙的替那个叫吴邪的跪了十几分钟,这会儿他们吵不动了就开始拿自己下手,居然还要上鞭子了?

盗墓贼都这么严格的吗?严良觉得自己今天是会死这儿了。


“小三爷,多有得罪了。”抽人的伙计是个脸上有一道疤的小年轻,估计和吴邪很熟。严良看了他一眼,头有些绝望的垂了下去。

那条鞭子每抽严良的后背一下,就要搅在盐水桶里洗去上面的血渍。皮肉裂开的声音和盐分杀上新伤口的疼痛几乎要让严良死绝。然而严良好歹是警校里的扛把子,这些皮肉之苦还是多少能守得住,他赤裸着上半身,跪在青石板的地上,低着头替不知何处的吴邪抗下每一鞭。

盗墓贼确实都这么严格。严良觉得杭州的景美,天气好,阳光正火辣辣的烧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背伤,一阵阵钻心的疼刻骨铭心。

解雨臣在第五十三道鞭子下来之前侧头和吴家奶奶耳语一句,老太太的手一扬示意鞭打的人停下来。眼睛斜了斜看向旁边看戏的女人,掌心攥紧了凤头杖,情绪平缓的说道,“有雪,看够了?”

那女人瞥了眼老太太,鼻息里发出不屑的轻哼,知道吴邪她是无论如何也带不离吴家的,眼前的这个老太太又仗着地位势力把她压在脚下,于是只草率的丢下句我们来日方长,甩开她的大长裙,带着喽啰转身就走,高跟鞋傲气的踩在地砖上发出阵阵脆响。

严良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他被抽的头晕目眩,鞭打的折磨让他难以忍受,盐水从后背淌下时划过开裂的伤口,剧痛钻心。自始至终严良没喊过一句,当他意识到他不用在饱受鞭刑之苦的时候,一阵头重脚轻的眩晕传来,他没来由的一头栽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解雨臣的目光送走了霍有雪,接着放在趴在血迹里的严良身上,他扫视过严良光滑的手臂,轻轻笑了笑。转向吴家的老太太,欠了欠身子。

“解子,送他回屋,”吴家奶奶被后面一直没开口的中年男人搀扶着从太师椅里站了起来,她的眼睛眯了眯,看了看严良,扬起头长叹口气。

“不孝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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