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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簇+邪簇]Tetris-俄罗斯方块(2)

黎簇不知道自己面朝下趴了多久了,睡梦里他好像迷迷糊糊梦见自己的后背被人划的皮开肉绽,然后意识逐渐清晰,他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议论什么,好像是在说他爸爸。黎簇挣扎着想抬起头,但由于全麻的药效还没过,他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簇又醒了,这回是彻底清醒了。他刚想爬起来,被缝的密密麻麻的后背扭动牵扯到了缝合线,疼的黎簇嘴巴几乎咧到了嘴角,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没办法只能又趴了回去。也是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被裹上了纱布,活像个露脸的木乃伊。

不会吧,美梦成真?老子的后背真被人划开了?是不是还被那个变态断手断脚了?

“你醒了。”

黎簇听到耳边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他拼命扭着头想看到底是谁。没想到那个人先弯了腰,直接把脸凑了过来让自己看了个够。

“我是严良,警察。”男人让黎簇观赏够了那张脸,拉过椅子坐在他床边,“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吧。”

黎簇听后愣了愣,紧接着目光突然凶狠起来,还很虚弱的身子忍痛不断的在床上扭来扭去,插着吊针的手胡乱的抓着床单,接着对严良吼到,“我管你是严良还是阎王。让我回家!”

严良见惯了叛逆的高中生,对待黎簇的态度也那么客气了,“在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之前,我告诉你,你哪也去不了。”

话音刚落,两只手突然按住了黎簇的膀子和小腿,被迫他安分下来。黎簇明显还想再反抗一阵,但牵制住了腿和肩头,能用力的只有后背和腰了,不太划算,于是慢慢冷静,乖乖呆在床上。他斜眼看一眼坐在他身边的严良,“你想知道什么,严警官?是我天天逃学,还是我老爸天天在家揍我?”

严良眯了眯眼睛,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他确实是逃学的。

“跟我说一下昨天晚上吧。”

黎簇时间概念还不太清晰,他疑惑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早上8点,你是昨天晚上七点多快八点出的事。”严良回答道,同样套着他的话。

黎簇不笨,他知道严良在暗示自己时间,于是他说道,“昨天晚上我遇到那个人之前,给辅助我逃学的朋友发了个消息感谢。我当时时间记得很清楚,是六点半过两分。”

严良不语,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如果到了这步都没有错,那基本上就不会再错了,“跟我说说那个持刀袭击你的人吧,你认识他吗?”

“哪个人?…你是说那个疯子?操,当然不认识。而且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反正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用刀子夹着我脖子把我按在墙上了,钱也不要,手机也不要,嘴里嘀嘀咕咕要我还给他一个铁盒子…我害怕的要死,就给他了。他拿到盒子的瞬间我就逃脱了他,结果没跑几步就被他追上了。后来就在这儿了。”黎簇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经过,说罢还喘了口气。一脸淡然的对严良说,“我渴了。”

严良没搭理他,他手指点着下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思索,紧接着突兀又问道,“那他拿到盒子的时候有什么别的反应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那个盒子跟他的命根儿似的,谁也碰不得。”黎簇眉梢一挑,有些不满的说道,估计肚子里也憋着一肚子委屈,“早知道这玩意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就不拿了。”

严良闻声迅速抬起头,“那个盒子,也是你从别人那里拿到的?”

黎簇说道这个还叹了口气,“是啊,我发小旅游回来带给我的。说是纪念品,现在看,这玩意就是个祭品。”

“你发小叫什么?”严良身子一探,果不其然事情没那么简单。

“沈琼。”黎簇眨了眨眼睛,没有口水的舌头不停的舔着干燥的唇瓣,“喂,严警官。能让我喝水了吗?”

严良看了黎簇一眼,站起身摸出口袋里的录音笔,存档关掉,接着说:“打完全麻一个小时之内是不能喝水的,再忍一会儿吧。”


“所以,据现在掌握的所有证据来看。高中生黎簇,逃课离开学校后于昨天晚上六点半遭遇凶手黄严的持刀袭击。黄严,北京人,曾经在琉璃厂一家古玩店担任运货的开车伙计,后古玩店倒闭,辗转南下,在杭州落脚。据受害者口供称,他与黄严并不相识,昨天晚上是第一次见面。黄严当时因刚刚吸食过海洛因,情况极度不稳定,从而疯疯癫癫的威胁受害者交出铁盒子——也就是最后在死者手中找到的盒子。受害者把铁盒子给出之后企图逃跑未遂,被凶手打晕,后背被刻了数百刀。最后由黄严一人从绿化带一直拖到公安局大门门口,凶手本人随后在绿化带里畏罪自杀。”

林奇在幻灯片前一张一张的过着物证照片,做完最后的陈述时抱起胳膊看向在一旁用老式游戏机玩着俄罗斯方块的严良。严良闻声抬头,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不是畏罪自杀。”

会议桌上所有的人的目光转向严良,严良也不含糊,他站起了身走到林奇身边,接下了激光笔,往后拨了一张照片,刚好调到那个铁盒子上。他看着在座的所有人,问道这个铁盒子进入警局之后是不是一直没被打开过,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严良咧嘴一笑。

“吸毒出于兴奋状态的人是不会有除混乱和兴奋之外的多余情绪的,也就是说,他们不会感到害怕,所以也没有畏罪自杀这么一说。这个铁盒子上面有多个血槽,并且上面沾满了黄严的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既然这个盒子靠现在的科技和蛮力是打不开的,那么黄严一定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才会想到用血祭。”

血祭二字出现的瞬间,所有人哗然了。就连一旁一向赞同严良的林奇也坐不住了,她在桌子底下用高跟鞋鞋尖儿戳了戳严良的脚踝,眼刀飞过去示意他:适可而止。

严良接收到了这个信息,他干咳一声,“我知道这个解释很荒谬,但是结合这个铁盒子的外观想一下。如果你面前有这么一个看上去有点异域风情,且上面有无数个血槽的,神秘的,并且靠蛮力是永远不可能打开的盒子。你们第一个会想到用什么方法打开他?就算你们没有血祭的想法,谁都想滴点血上去试试。”

严良顿了顿,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呷了口茶水,接着说道,“但是这肯定不是所有的血都能开的,不然上面为什么只有黄严的血,而没有黎簇的血?盒子和黄严,肯定是两个不能分割的整体。黎簇说黄严在拿到盒子之前一直在说,把盒子还给我。也证明了黄严某种程度上的确是这个盒子的拥有者。然而真正持有这个盒子的却是黎簇。”

“既然黄严拥有盒子,黎簇得到了盒子。那中间一定有个媒介来传递这个盒子,这个人,就是黎簇口中所说的,沈琼。我认为沈琼很可能知道什么,并且利用黎簇摆脱掉了黄严的追杀。”

话音未落,严良翻出档案里一张小姑娘的照片甩在桌子正中央供众人查看,自己又接着陈述,“我已经派人查过这个沈琼了,她和黎簇从小就是玩伴。今年春天,沈琼跟随父母和一支考古队前往蒙古巴丹吉林探险考察,历时三个月后回国。六月末,沈琼送给了黎簇这个铁盒子作为旅游礼物,七月开始后,沈琼一家便就此消失。没有任何档案和记录显示过他们曾在国内活动过。”

话说到这儿,已经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义了。抛开黎簇说谎的可能性,黄严和沈琼一家成为了案子里最有问题的对象。

可即便如此,这些都只是严良凭借现有的证据所进行的猜测和假设,如果没有更多证据来支持之间的联系,再多的猜测也只是假设而已。这个时候,坐在最后排的邵海突然把手举高了。

“说,”严良道。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那黄严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个东西一定在黎簇这儿?这个小姑娘完完全全可以把东西塞给任何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交给黎簇?而且什么样的小姑娘会选择加害自己的发小?这不太符合常理。”

严良明显愣了一下。是啊,什么样的女孩儿会去害自己的发小?而且为什么黄严就这么肯定东西在黎簇这儿?刚刚说的所有的一切一直都在还原这些口供,可自己却偏偏忘了人证和口供这两个东西是可以骗人的。

所以如果不是中间少了什么环节,那就是黎簇这个小毛头在骗自己。

“他妈的。”

严良眉梢一挑,似乎是在邵海提出疑问的同时立刻意识到中间的漏洞。他大骂一声,抄起椅背上的衣服飞奔下了楼,跳上警车按开警笛,几乎是一路呼啸的奔往了医院。

距离严良从医院回警局讨论案子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当严良凭着记忆找到黎簇所在的病房时,屋里的人早就不见了。而在走之前,严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千万要看紧了屋里的小屁孩儿的两个警员,正昏死在病房里的地上。

严良的脑袋一下子炸了,他什么也想不出来,凭着本能去摸床榻,还有点温度,说明刚走不久。呆滞了几秒钟,他几乎像个被点着了的炮仗似的破口大骂。一下子引来了围观的人,还有闻着声音赶过来的便衣。

“我*!他妈的,人呢?!”严良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见到从公安局一直跟到这儿来的手下,几乎是指着鼻子把脏话一股脑丢给了他们,“看我有屁用?!查监控,找啊!马上给你们林队长打电话,我要她三分钟之内就算骑着火箭也他妈给我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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