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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川.沈裴沈/更新中]我花了十年来爱你-4(现代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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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靳一川跟着裴纶到分部控制中心的时候,天刚亮。魏局长赵副局长都在,还有新来的一个监察员,叫韩旷。裴纶随随便便的找了个地方坐,靳一川也跟着坐下了。

四队的女队长前阵子回家休产假,副队长靳一川只好接手管理。要不然来控制中心直接面见局长的差事可轮不到他。靳一川左看看右盼盼,看着大堂里越来越多的警员心生疑惑,手肘碰了碰裴纶。

“不是说就交给各个分局的刑侦科吗?怎么还来了这么多不是本地的?”

裴纶放下手机闻声扭过头去看,盯了那警服和徽章一眼浑身一抖,靳一川看到他神色有些难看,刚要开口,裴纶这才看着他悻悻地说道。

“是缉毒队的人。”

靳一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裴纶,又看了看那些牛高马大,摆着张臭脸的缉毒警。裴纶手一摊,摇摇头叹口气。

“这怕是真要把你师哥名声弄得一落千丈不可。”

裴纶这句话直直的戳进了靳一川的心坎,他知道就算丁修再怎么样都不会去贩毒,他师哥不是那样的人。

控制中心会议大厅的人越来越多,气温逐渐攀升,烦的靳一川直扯领带结,四处和裴纶巴眼张望着,看着形形色色进来的警员,遇到认识的就站起来打个招呼,邀请他们过来坐;不认识的也就对个视。

“裴纶?”

一声熟悉的港台腔在裴纶和靳一川身后响起,两人皆是一愣,接着急急忙忙的回了头。身边的几个警官跟着扭过头去。

“二哥?!”靳一川“噌”的站了起来,满眼的喜悦和惊讶。身子越过椅子去抱他。

那人笑了起来,接住他几年不见变高变壮实的三弟拍着后背。松开靳一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他身边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人,礼貌的点点头。

“沈兄。”

裴纶跟着笑了笑,贻笑大方的模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沈炼火急火燎的感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软头皮靴踩在大理石上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嗒嗒声。整个楼层只有他的奔跑声。

手术室的灯刚灭,几个护士高举着点滴瓶,小心翼翼的推着床上带着氧气面罩双眼紧闭的人送进了单人病房。

其中一个小护士瞧见直奔这里来的人眼神一变,气势汹汹的一伸胳膊挡住他,口罩下的口气冰冷,“做什么的?不知道这是私人病房?”

“我是他家属!”沈炼脱口而出这句话,接着弯下身子咳嗽几声,喘着气。

“家属?他们领导没跟我们报备过有家属,他是独生,父母远在外地,后天才到。哪里来的家属?”

小护士打量他一番,接着开口,“姓什么?”

“沈。”

“人家姓裴。说是远房亲戚我们都不信。”

说着屋里三个帮着床上人擦洗残留污渍的人忍不住回头一笑,沈炼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白,轻轻皱起眉毛看着眼前的小护士,轻声说道,“我是他爱人。”

然后屋子里寂静了,就连屋外这个嚣张跋扈的护士也愣住了。沈炼的声音轻的像蚊子,又像是一片掉在湖中心的落叶。


“我还以为你一直呆在云南,怎么回来了?”

靳一川笑的开心,伸手拍在沈炼的肩头,接着四处张望了一下,“怎么不见我大哥?”

“你大哥今天请假,回老家看娘去了。”沈炼拍拍靳一川的手,“去年去西双版纳蹲了个大窝,你大哥带的队,缴获的毒品比去年三个队的都多。局里给他升了官做副部长,我被他推荐回来做科长,倒还都是缉毒的。”

“回来挺好的,一线太危险。”裴纶冷不丁的接了句,“听说前年在金三角,缉毒大队派了五十多个人去,还不包括那边的卧底,到最后只有三十多个回来的。有几个高度截瘫,死了十几条缉毒犬。”

沈炼欲言又止的点点头,把公文包放到腿上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眼里波澜不惊看不出一丝情感,他低着头,”金三角那次我在。”

久违的寂静,靳一川和裴纶都没再说话了。他们俩没敢面面相觑。离开会还有一个多小时,沈炼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接着似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金三角那次没逮到大鱼,技术科的负责人算是个老警员了,在那片儿呆了五年,不知道那天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下子把自己暴露在了监听线路里。然后毒贩顺着痕迹摸到他的安全屋,把他绑在椅子上往眼睛里灌辣椒水,敲掉了他膝盖骨,最后才往他脑袋里送了颗子弹,剩下跟着他的几个技术陪同都是一枪毙命。后来在丛林围剿的时候,他们长了个心眼把我们埋伏了,几个警员盖着地雷让其他人走,自己一步没迈出去就炸得七零八落;还有三四个子弹打没了,看准了几个身上挂炸药的毒贩子,一口气扑上去一起掉了崖。”

沈炼口气没有任何波动,就好像是站在旁人的角度来讲述整个故事,就连细节都记得那么清。周遭的嘈杂都好像是背景音乐一样,丝毫打扰不到他。

裴纶心里有点痛。靳一川嗓子里堵着什么。

“我腰上中了三枪,大腿根中了一枪,倒一点都不疼。后来送到医院的时候才知道再偏三毫米我命就没了,当时觉得万幸,现在也是。后来在医院里躺了一整月,觉得自己都快瘫了。”沈炼咧嘴一笑,好像什么大碍也没有,连心理阴影都没有。

“还是回来好啊。”裴纶咂了咂嘴,换了个坐姿把自己裹在警服外套里,轻轻开口。

靳一川点了点头,乖巧的睁大眼睛看着二哥和裴纶。

“光说我了。你们最近怎么样?”沈炼说完话感觉嘴里有些干,掏出水杯喝了口茶,抬起眸子看向眼前同样看向自己的人。

裴纶大大咧咧一笑,伸手摸了把后脑勺,“我还那样,天天被我妈催着去相亲,见过的姑娘一个都看不上。这不是局里也忙,这丁——”说到这儿裴纶突然卡住了,他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一川,“武馆老板的案子,怪得很。局里周周加班。”

沈炼明显不知道这个情况,“怪不得大哥接到任务的时候一脸沉重。”接着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事情的严重性,示意性的看向靳一川,“一川?”

靳一川在犯愣,他有意选择不去听这个消息,但偏偏就是二哥把他的魂儿唤了回来,于是他嗯了一声,眼睛看向沈炼,“我知道,没关系。我也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能这么想当然很好。但是你们的关系——”沈炼欣慰一笑,尝试着去安慰他。更何况嫌疑人是靳一川曾经所谓“情同手足”的好师哥,这事除了裴纶和他两位哥哥以外谁都不知道。于是他话锋一转。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姓丁,我姓靳。不需要避嫌。”靳一川聪明得很,知道他二哥想说什么,于是他沉下脸略加严肃的说道。而且确实如此。靳一川悻悻的想着。


丁修出钱订了市中心皇冠假日酒店的一间双人间,他知道做警察的一年整不了多少,每天案子多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睡得也不踏实。干脆自己偷偷花钱让他来这儿睡得舒服点儿,明面上跟靳一川说在这里认识人,不花钱。这话说给谁谁都不信,可他傻到家的师弟偏偏就信了。

云南潮湿得很,总是下雨,靳一川很喜欢。但是来这里之后他的肺病倒是有点严重了,只好天天吃加量药。

丁修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次看靳一川咳的小脸通红都想抱在怀里安抚安抚。他知道自从开了武馆之后靳一川跟他的关系就越来越不好。从刚开始那段时间每一通电话里都得批判开武馆容易多生是非,到后来吵得昏天地暗,要多难听就骂的多难听。到最后分开睡,搬出去,分了手,老死不相往来。

丁修当时怎么都想不明白,就他妈的开了个武馆,跟引爆核炸弹了一样。直到今天,有人死在他的武馆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和他的武馆。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了。

后来靳一川在电话亭里给丁修家里打电话,第一句说的是,案子我们负责,第二句,消息传开了,第三句,但是师父不知道。

那个时候丁修还确实挺感动的。

后来他们到了酒店,那个晚上是他们几年来头一次又睡到了一起的日子,两人彻夜无眠。后半夜下起了暴风雨,电闪雷鸣。靳一川突然的蹭进丁修的被窝里,悄悄说着自己有点怕。

两个人谁都知道靳一川早就不怕打雷了。

就这样,他们俩搂搂抱抱的又做了一次,一直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昏暗,没有灯没有亮光,丁修听得到在彼此喘息的同时听得到靳一川一边咳一边哭,呜咽的死命憋着就是不叫出声。

丁修以为他又被弄疼了,所以只好俯下身子一遍一遍吻他的发丝。靳一川那晚一晚都没说过话;丁修以为他嗓子哑了。

也是那天晚上靳一川第一次看见了丁修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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